“陳人有武臣”《孔叢子·答問》高考選段翻譯

陳人有武臣，謂子鮒②曰：陳郡有個叫武臣的，對孔鮒說：②子鮒：即孔鮒，孔子八世孫。

“韓子立法，其所以異夫子之論者紛如也。“韓非確立法度，他和孔子不同的言論太多了，

予每探其意而校其事，我常常探完他們言論的內涵并比較他們所做的事，

持久歷遠，遏奸勸善，韓氏未必非，孔氏未必得也。發現它們歷久不變、長久流傳，在遏制奸邪、勸勉行善方面，韓非未必是錯誤的，孔子未必是全部合適的。

若韓非者，亦當世之圣人也。”像韓非那樣的人，也是當代的圣人了。”

子鮒曰：孔鮒說：

“今世人有言高者必以極天為稱，“如今世人說到高的一定要說達到了天的頂點，

言下者必以深淵為名。說低的必然要說深淵。

好事而穿鑿者，那些喜歡多事而且喜歡穿鑿附會的人，

必言經以自輔，定會引述經書中的話來佐證自己的觀點，

援圣以自賢，援引圣人的話來顯示自己賢明， 

欲以取信于群愚而度其說也。他們想以此取得愚昧民眾的信任從而使自己的學說有所依托。

若諸子之書，其義皆然。就像諸子的書，里邊的道理都是這樣。

請略說一隅，請允許我簡略地說其中的一小部分，

而君子審其信否焉。”您來仔細考察它真實與否。”

武臣曰：“諾。”武臣說：“好。”

子鮒曰：孔鮒說：

“乃者趙、韓共并知氏，趙襄子之行賞，“從前趙、韓一起吞并知氏，趙襄子進行獎賞，

先加具臣而后有功。 首先獎賞沒有功勞的一般人臣然后才獎賞有功勞的臣子。

韓非書云‘夫子善之’，韓非的書里記載說‘孔子認為趙襄子獎賞得好’，

引以張本，引用孔子的話來為自己的觀點張本，

然后難之，然后非難孔子的說法。

豈有不似哉？（韓非書里說的和孔子的意思）怎么會有不同呢？

然實詐也。然而實際上是欺詐之言。

何以明其然？用什么來證明我說的是對的呢？

昔我先君以春秋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，我的祖先孔子在春秋魯哀公六年四月己丑去世，

至二十七年荀瑤與韓、趙、魏伐鄭，到哀公二十七 年荀瑤和韓、趙、魏聯合攻打鄭國，

遇陳恒而還，是時夫子卒已十一年矣，遇到陳恒(率齊國軍隊救鄭)而返，那時孔子去世已經去世又十一年了，

而晉四卿皆在也。而晉國四卿都還在世。

后悼公十四年，知氏乃亡。再往后到魯悼公十四年，知氏才滅亡。

此先后甚遠，這兩件事情前后相隔很遠，

而韓非公稱之，而韓非(在書里)公然將兩件事情合為一件來說，

曾無怍意。竟然沒有慚愧之意。

是則世多好事之徒，皆非之罪也。由此可見世上有 這么多好事之徒，都是韓非的罪過。

故吾以是默口于小道，所以我因此對韓非這樣的小道沉默不言，

塞耳于諸子久矣。對諸子的學說堵住耳朵不聽已經很久了。

而子立尺表以度天，但是你立起很短的表來計量天的高度，

植寸指以測淵，豎起寸長的手指來測量深淵，

矇大道而不悟，在大道上蒙昧而不能醒悟，

信誣說以疑圣，相信胡說妄言而懷疑圣人，

殆非所望也。”這當然不是我所希望的。”